【泽乾衍生】【楠默】舌尖上的爱情
私设很多，OOC，bug和锅是我的
01
胡楠站在吧台后面看着一个穿校服的男生鬼鬼祟祟地向店里免费提供的白开水里加料。应该是芥末，胡楠远远地就闻到了味道。正想着这学生是要干什么，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是一个穿校服的男孩。夏日的骄阳裹挟着运动后潮湿的汗意随着这男孩的脚步涌入店里。
“陈默！这里这里！”
“来了！”
提前加料的水被递到这个叫陈默的男孩手里，陈默接过仰头喝了。第一口有点呛，他只顿了一下，竟然全部喝完了。对面的男生似是被陈默一饮而尽的举动震惊，一时没说出话来。倒是被恶作剧的陈默率先开口。
“怎么了？”
“那什么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啊……”
陈默撇撇嘴。他看着那个同学走远，才张大了嘴，长长地呼出带着芥末味道的呛人的气味，再深深吸了一口店里的冷气。
胡楠觉得好笑，端了杯白水放在陈默面前。
“都尝出来加东西了，为什么还要喝？”
“嗯？”突然送上来的好意让陈默有点懵，“哦！他又没恶意，我无所谓啦~”
胡楠失笑，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胡楠基本上一周就会见一次那样的把戏。有时候是辣椒水，有时候是白醋。当看到往白水里加酒精的时候，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利落地走出吧台，夺过那男生手里的瓶子。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就往水里加！工业酒精！喝了会死人的知不知道！”
“关你屁事儿！”
那作恶的男生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抢胡楠手里的酒精。胡楠仗着身高优势，举高了瓶子不让他拿。
“都多少次了，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呢是吧？还越来越过分！一会儿陈默来了，你必须给他道歉！”
“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说我！快还给我！”
正争执着，陈默进来了。
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陈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们这是干嘛呢？”
“嗨！没事儿没事儿！诶陈默，这人是你朋友？”那男生瞬间变得乖巧起来。
陈默顺着那男生的目光看到了站在一边的胡楠。胡楠翻了个白眼，背过手把酒精藏到身后。
“哦！他是我哥！”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那你们也没问过我啊~”
“诶对了！陈默！”那男生挤到陈默身边坐下，揽上陈默的肩膀，“哥跟你商量个事儿呗~我们社团里办了一个试胆大会，就是各种各样玩的项目。当时莉莉在旁边，你也知道我喜欢莉莉的嘛。为了展示我的男子汉气概，就报名了。但这几天我肠胃炎犯了，没法参加活动，要不你替我参加呗~回头我把新出的那款篮球游戏给你玩！”
“是之前你在教室玩的那个么？”
“对对对，就是那个！你要是答应我，借你玩一个月！”
“行吧……都是什么游戏项目啊？”
“小游戏，对你篮球健将来说洒洒水啦~诶，这离我家不远，先去我家玩一把怎么样？走走走！”
说完就推搡着和陈默出了门。临出门前，那男生还冲胡楠做了个鬼脸。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叛逆了吗？以后这些熊孩子的事情别再管了。胡楠心想。
02
没过几天，胡楠就食言了。
夏日的午后少有客人，胡楠乐得清闲，一边享受着店里的冷气一边玩手机。玩得正开心呢，有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梧桐餐吧。胡楠依依不舍地离开手机屏幕看向门口，是陈默。他像是喝醉了酒，踉踉跄跄地走向吧台。
“怎么了？”胡楠急忙去扶。
“没事儿……给我杯凉白开行么？”
“那你好好坐着，我马上给你拿。”
趁着陈默喝水的空档，胡楠好好地看了下这位小朋友，好嘛，两颊潮红，嘴唇苍白，额头全是冷汗。
“你是不是中暑了啊？”
“没……我没事儿，就是有点难受，喝了水再歇一会儿就好了。”
陈默说完就趴在吧台上不做声，胡楠也不好再打扰。他将信将疑地拿起手机，默默点开百度，搜索中暑的临床表现。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症状符合，胡楠有点担心。
“陈默？”
没反应。
胡楠又伸手呼噜了一把陈默的头发，摸到后脖颈的时候全是冷汗，胡楠这才发觉不对。
“陈默！”
他使劲儿推了推陈默的手臂。
陈默脑袋里一团浆糊，耳中全是轰鸣声，恍惚之间好像有人叫他名字，他便昏昏沉沉地抬起头。这一抬头把胡楠吓了一跳，眼前这位小朋友脸色煞白，嘴唇都被咬出了血。陈默使了千般力气才睁开眼，看到是胡楠，他眼眶立马红了，豆子一样的眼泪挂在眼睑摇摇欲坠。
“哥……我疼……”
胡楠冲出吧台，将陈默打横抱起。
“没事儿啊！别害怕，哥马上带去你医院！”
排队就诊交钱取药，到输液室找个离出风口远一些的位置将陈默安顿下来，再招呼护士给陈默挂上水，等这一系列流程走完，胡楠才想起来出门的时候匆忙，忘记关店了。怕打电话会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陈默，胡楠发了个微信给王天放。
“在哪呢，赶紧回店里”
“不是说好了今天我轮休？？？”
“计划有变，我有急事儿，刚才出门的时候忘记关店了，你赶紧去，店里要是少了东西扣你工资”
“你能有什么急事儿啊，现在下午不是没什么客人吗……”
“有个小朋友生病了，陪输液呢”
“小朋友？谁家的？”
“我家的行了吧！赶紧去店里！”
王天放一副吃到自家老板的瓜的样子，表示好的老板，知道了老板，我即刻启程。
看看旁边的这位病人，眉头稍稍松了些，睡得头一点一点的。胡楠笑着坐直身体，把陈默的头按在自己肩膀，又把长长的输液皮条在自己手上松松绕了一圈，手掌搭上陈默因为输液变得冰凉的手腕。体贴的小胡总安顿好一切，打开手机准备玩会儿游戏，可能是两只手操作让肩膀稍低了些，肩上毛茸茸的脑袋没撑住，直往他胸口掉。胡楠赶紧调整坐姿，陈默似乎感觉到了枕头的配合，一个劲往胡楠颈窝里埋，还蹭了蹭。
小胡总失笑，现在的小朋友可真难带啊。
不知过了多久，生病的男孩才悠悠转醒。
“这游戏好玩吗？”
突然出声吓了胡楠一跳。陈默动了动因长时间一个姿势变得有些僵硬的手腕，胡楠立刻收回了自己充当热水袋角色的手。
“好点了吗？”
“好多了。”
“医生说你是急性肠胃炎，还要再挂两天水。”
“嗯……谢谢你啊。”
“没事儿，之前你不是叫我哥了嘛，这都是哥哥应该做的~回头请个假，好好在家修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哥！”
陈默上扬的嘴角和笑弯了的眼睛，直直地戳进了胡楠心窝。
“那……哥，你手机给我借用一下。”
胡楠不疑有他，将自己手机送上，看着陈默一手一个手机，熟练地打开微信添加好友确认添加又给他转账，还替他点了确认收款。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啊？”
“哥，在古代你救了我，我肯定是要结草衔环以身相许的。咱们现在不是21世纪吗，报恩的第一步就是不能欠恩人的钱啊！”
“诶我说，你平时都这么贫的吗？”
“那当然不是！只在跟我亲的人面前贫哈哈哈~”
有人一起聊天时间就变得快起来，500毫升的盐水竟一会儿就输完了。拔了针的陈默蔫蔫地和胡楠告别。
胡楠看着虽脸色好转但还是没什么精神的小朋友有些想笑，使劲儿揉了揉这人的脑袋。
“回去好好休息，按时吃饭！”
03
再见到陈默，是半月后，在附近街区的药店里。胡楠眼尖，看到陈默手里拿的蒙脱石散。
“还没好啊？”
“嗯？”陈默没反应过来，看看手里的药才知道胡楠说的是什么，“早就好了！我就是有点拉肚子……”
“急性肠胃炎刚好，你倒是对自己上点儿心啊。”
“家里牛奶过期了，我没注意……”
“你是一中的学生吧？”
“是啊？怎么了？”
“都多大人了，牛奶过没过期都不知道吗？”
陈默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突然炸毛，坏脾气立刻就要发作，但看在胡楠的面子上忍了，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
胡楠赶紧追上前去。
“怎么了？”
“我没有味觉所以什么都尝不出来，您满意了吗？”
胡楠没听懂，皱起眉头刚想说话就被陈默打断。
“我要去吃饭了，改天再聊。”
“你肠胃不舒服别在外面吃了！“话音刚落，陈默满脸莫名其妙地看过来，胡楠被看得一阵心虚，只好说：“去梧桐吧，我弄点吃的给你，免费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对自己挺好一哥们儿，陈默撇撇嘴还是跟胡楠走了。
他知道胡楠是无辜的，但别人只要一提到和味觉相关的话他就忍不住生气。陈默对胡楠说的是真话，他十岁那年感冒发烧，病好以后就没什么味觉了。因为味觉实在迟钝，过期的食物若不是气味难闻，他根本没法识别。不是他不想好好照顾自己，冰箱里的牛奶他以为没问题，随手一拿就喝了，直到肚子开始隐隐作痛他才想起应该先看保质期。
正着发呆，胡楠从厨房端了两碗面出来。是细细的龙须面，泛白的汤汁飘着少许油花，绿色的青菜围了半圈，面条底下还煨了一个荷包蛋。
“你生病刚好，只能下碗面给你。“
陈默借着食物氤氲的热气偷偷看了一眼胡楠，好像没生气。
“刚才是我太冲了，对不起啊。”
胡楠语气轻快地说：“没关系~是我有点儿唐突了。快吃吧，要不然面条该坨了。”
说罢他拿起筷子挑了面条送到嘴里，不好……
“那什么，我手上可能有点没数，你觉不觉得味道有点儿……”
“挺好吃的啊！”
胡楠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正大快朵颐的陈默，确认他没有说谎。才在心里补了一句：“有点咸……”
小朋友刚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盯着对面的时间久了，哪怕埋头吃饭的陈默也发觉到了胡楠的视线。
“怎么了？”
“哦！没事儿没事儿……这不是，嗨，我看你拿筷子的姿势和我一样，正惊讶呢！”
“这个啊！我不会用筷子！也不知道小时候是家里谁教我这么拿筷子的，太不好用了。”
“我才惨呢！和别人一起吃饭，我还没把菜夹起来，人家都吃好几口了，从来抢不过别人！”
“哈哈哈哈，那你不行！我就是夹豆子之类的圆的不行，其他还挺溜的~你看我看我，你应该这么拿！”陈默得意地挑眉，抬手冲胡楠360度展示了他拿筷子的手法，复又去看胡楠拿筷子的手，这才发现他俩真的一模一样，得，这下谁也别教谁了，大家都不会拿筷子。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陈默是个不愿意吃白食的，饭后和胡楠一起到后厨洗碗。两个人嘻嘻哈哈地把洗洁精的泡沫弄得满地都是，于是他们两个又开始拖地，打扫起了后厨的卫生。
“其实我在药店门口说的都是真的。”陈默一边擦桌子一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到。
“你没味觉这事儿？”
“嗯。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畸形？像弗兰肯斯坦？”
胡楠被逗乐了，把陈默揽进怀里蹂躏他的头发。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小朋友别整天没事儿瞎想些乱七八糟的！”
“我都17了！不是小朋友了！”
“你20了都没用！比我小，就叫你小朋友~”
“别揉啦！发型都没了！”
“哟呵，你一学生仔要什么发型，好好学你的习去！”
“这和学习根本两回事！头可断血可流，帅哥发型不能乱！”
“没看出来你还挺自恋啊！”
“我这种真正的帅哥有自恋的资本~”
“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每天都要用发胶抓出个造型才能出门儿哈哈哈哈！”
“以前我爸妈在家的时候他俩总占用洗漱台，我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他们不在，我可算有机会了！你是不知道……”
“你爸妈不在家？那你一个人在家自己做饭吗？”
“我哪会做饭啊！要不点外卖要不出门吃。”
“诶，要不你来我家住吧！你肠胃不好别吃那些垃圾食品了，这几天的饭我给你做，后面等你好了，想在家里吃就在家里吃，想出去就出去，怎么样？”
免费住宿，有人陪自己说话，更重要的是有了一个免费的厨子，陈默十分心动然后拒绝了。
“为什么呀？”小胡总不解。
“我衣服什么的都在家里，还有书啊作业……”
“走，哥现在就开车带你回去收拾行李！”
陈默被胡楠拥着出门的时候想，一会儿就给他爸雇的那个钟点工阿姨打电话让她不要来了。
04
于是陈默在胡楠家里住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陈默硬是凭借色香味俱全的午饭，成了班级里抱大腿的对象。只要他中午不回家，就有一众妹子围在他身边，抢着帮他去热午饭。他的午饭都是胡楠前一天准备好的饭菜。胡楠虽然是甜点师，但下厨也是没问题的。为了自家小朋友能吃上营养均衡的午餐，他还特意在网上搜了几个营养均衡的食谱，再加上他独家秘制的饭后甜点，陈默班里的女生自是被迷得晕头转向的，纷纷暗示陈默还需不需要异父异母的姐妹。
陈默自己是尝不出午饭味道，但他乐于分享。有女同学想尝一口他的饭菜，他从来是来者不拒。看着尝了他午饭的同学陶醉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能尝点不一样的味道出来。女生们不好意思白蹭陈默的午饭，会送一些小玩意儿给他。陈默在回自己家住之前把这些东西都给了胡楠。
胡楠看着不停往自己怀里塞东西的小朋友笑道：“你这是干嘛呢？”
陈默手上动作不停，回答：“你不是给我做饭吗，我同学她们都特喜欢你做的饭菜，她们送的，我转交给你。”
“哦~我煞费苦心给你做饭，你就随随便便给别人吃啊？”
“她们就尝一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
“天哪~”胡楠故作心痛地跌坐在沙发上，“吾儿已经学会勾搭女孩子了……小小年纪，你怎么能这样！”
看着戏精上身的胡楠，陈默忍不住笑：“谁是你儿子！”
“谁答应就是谁！”
“哼，我要杀人灭口了！”说着，陈默猛地跳上沙发，跪在胡楠身上去挠他痒痒肉。
“哈哈哈哈哈哈，别闹！”
胡楠一边护着怀里的东西，一边躲陈默的动作。陈默哪里会放过他，追着胡楠在他腰侧下手。两个人胡闹了一阵，陈默给的那些东西掉了满地。陈默撑手跪在胡楠身上，胡楠被他闹得脸红扑扑的，眼睛也很亮。
“说真的，你不在我这儿多住一阵子再走？”
陈默红着脸从这人身上下来，在沙发上坐好。
“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家……而且我爸妈下周就回来了。”
胡楠不勉强他，笑着伸手去捏小朋友肉嘟嘟的脸颊。
“我送你回去~”
他俩先去了超市，买了好多吃的，胡楠才开车把陈默送回去。
进了家门，陈默让胡楠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下，自己去书房收拾书本和作业。
“你这儿有纸笔吗？”胡楠探头。
“有啊，给你！”
“好嘞！”
待陈默换了家居服从卧室出来，胡楠正在冰箱前埋头干活。只见胡楠一会儿低头写写画画，一会儿又凑到冰箱里。这人干嘛呢？陈默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他和胡楠在超市里买的吃食都在冰箱里整整齐齐地码好，牛奶、鸡蛋，甚至是保鲜袋装好的蔬菜上面都贴了花花绿绿的便签。
“你干嘛呢？”
“写便签啊！”
“写的什么？”
胡楠拿起已经贴好便签的牛奶给陈默看：“你看！我给每一个都写了今天的日期和产品保质期，这样你再从冰箱里拿东西怎么着都能看到保质期了！”
陈默盯着牛奶盒子上粉红色的便签有些赧然。
“我又不是不会看保质期……”
“那你上次是怎么喝了过期的牛奶的？”
“你为什么一直把我当小孩啊？”
“高中都还没毕业，不是小孩？”
“我马上就毕业了！”
“哪怕你七老八十，在我面前都还是小朋友~谁让你比我小呢~”
陈默撇嘴：“切，谁要当你的小朋友。”
05
高三课业的压力和即将高考的紧张忙碌让陈默焦头烂额。他将本地一所最好的大学定为目标，每天都鞭策自己努力学习，自然也就没空再去梧桐餐吧。倒是胡楠偶尔会在陈默的学校门口等他下晚自习，给他带点自己新做的甜品，陪他走回家。
等陈默再次踏进梧桐餐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年时间。
他最后一门刚刚考完，左肩背着书包右手拿着校服外套，满头是汗。
“6月18号那天你哪儿也不许去！”
胡楠眨眨眼睛。
“干嘛呀？”
看着胡楠一脸揶揄，陈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还是强硬地说：“我那天有事儿要找你，你必须把那天空出来！”
胡楠笑着说好。
6月18号那天，胡楠准时来到店里。不一会儿他就等到了陈默。
“走吧！”
“去哪儿啊？”
“看！电！影！”
“这才九点吧？一大早去看电影？”
“我喜欢不行吗！”
“现在的小朋友喜好都这么特立独行了啊？”
“请你看电影都不要？不去拉倒。”
“去去去！免费的电影不看白不看！”
得到肯定答案的陈默在心里松了口气。他昨天在网上做了许多功课才定下今天的计划，早上看电影，中午吃饭，下午去游乐园，晚上在胡楠家里两个人一起做晚饭，简直完美！
可现实往往不能如他所愿。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人起了争执，陈默要去吃西餐，胡楠不愿意。陈默气鼓鼓地表示他都提前预约了座位，还是他请客，为什么不愿意啊。胡楠只说他也提前准备好了食材，想自己下厨。陈默拗不过，只好放弃他心爱的牛排，和胡楠回了梧桐餐吧。
在胡楠从后厨出来之前，陈默都是生气的。他气胡楠平时那么好说话为什么偏偏今天那么固执。今天可是……
“陈默！”
陈默还没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蛋糕摆在他面前。他又惊又喜。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我送你去医院那次，拿了你书包里的身份证去挂号，就看到啦~”
坐在他对面的胡楠满脸笑意。
“给你点了蜡烛，快许愿吧！”
陈默瞧着胡楠善意的眼睛，温柔的嘴角，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得了心脏病，要不然他的心怎么会砰砰地跳得那么厉害呢？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高考志愿报了本市最好的大学，就是想能和你在一块儿！我知道自己没有味觉，你还是个甜点师，你可能会嫌弃我……但你看啊，和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生活挺甜的，我俩是不是特般配！真的！和我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胡楠被小朋友倒豆子一般的表白逗笑了：“哈哈哈，你表白之前都不问一下对方喜不喜欢男生的吗？”
这句话精准狙击，让陈默迅速变了脸色。
“我很喜欢你。”胡楠轻轻地说，“但我不同意和你在一起。”
陈默不解：“你都喜欢我了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啊！”
“因为你还小。你只是接触了我觉得我很好，才想和我在一起。你还有很多时间去遇见这个社会，遇到别的人，遇到别的机会。我不想现在就把你绑在身边，你理应自由地拥抱世界。”
眼看陈默又要哭起来，胡楠捏了捏小朋友的脸颊。
“等你想好再来找我吧。”
于是陈默精心计划的一日约会，因为他的表白被拒绝，泡汤了。
胡楠温柔地帮他擦去泪水，安慰他，哄他回家。说毕竟是生日，让他回家陪陪爸妈。陈默再没有心思和他斗嘴，闷着头回家了。
他以为他和陈默就会这样结束，所以晚上陈默按响他家门铃的时候，他有点惊讶。刚打开门，陈默就冲他吼了一嗓子。
“我想好了！”
陈默梗着脖子，十分硬气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杜蕾斯举到胡楠眼前。
胡楠玩味地勾起嘴角，看看杜蕾斯，又看看陈默。
“你想好啦？”
陈默表情决绝，颇有慷慨赴义的感觉，他郑重点头。
胡楠一边接过那盒杜蕾斯一边用调笑的语气说：“哎，小朋友，你这个，买小了啊~”
陈默听到这话呆住了：“我不知道这个还有大小……”他看到胡楠对他挑了挑眉，一副坏笑的样子。他突然感到紧张，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现在去换！”
不等他转身，胡楠就拉住他胳膊将他带进门来。胡楠扶上小朋友的后颈，温柔却不容逃脱。他轻佻地舔了一口陈默羞红的耳垂。
“不用，让哥哥来告诉你，你为什么买小了~”
完
